《投壶新格》的产生$$宋元时期,投壶仍在士大夫中盛行。宋代大儒司马光对投壶有悖于古礼而娱乐化的趋势颇为不满。他根据封建礼节对投壶做了全面的总结,竭力使其达到教育目的。他说:“投壶可以治心,可以修身,可以为国,可以观人。何以言之?夫投壶者不使之过,亦不使之不及,所以为中也。不使之偏波流散,所以为正也。中正,道之根底也。”他还对投壶的名称和计分规则,以“礼”的眼光,做了修改。司马光的意见,使投壶染上了政治色彩。$$司马光更定的新格即《投壶新格》一卷,作于宋神宗熙宁五年(1072)。在投壶方式上,司马光定有“有初”(第一箭入壶者)、“连中”(第二箭连中)、“贯耳”(投入壶耳者)、“散箭”(第一箭不入壶,第二箭起投入者)、“全壶”(箭箭都中者)、“有终”(未箭入壶者)、“骁箭”(投入壶中之箭反跃出来,接着又投入中者)等。$$投壶这项活动,东汉以前礼教意味甚浓,魏晋南北朝开始向技艺多样化发展,增强了娱乐性。隋唐亦如此。《投壶新格》中反映了1072年以前投壶多样化的内容。司马光“更新定格,增损旧图”,对投法加以限制,实际阻碍了这项活动向技艺多样化、复杂化发展,某种程度也影响了它的娱乐性。但这种“改进”对巩固当时统治政权是有好处的,所以,《投壶新格》在明清两代不断被士大夫重刊。$$投壶的衰落$$入明之后,投壶并未拘泥旧法,而是随着社会发展日益繁盛,进入新的发展阶段。明代也有不少投壶著述。如明末侯(王向)《投壶奏矢》称,当时的投法有140种之多。到了清朝,投壶日趋衰落。不过,到清朝末年宫中也还在流传。现在,北京中山公园内还有一个十字形亭子,叫“投壶亭”。公园还保存了六只古代铜质投壶,这大约都是清代皇帝的遗物。$$投壶几经演变,流传了两千多年,一度极为兴盛,在士大夫中玩得热火朝天。之所以如此,首先因为它是一项“古礼”,士大夫们认为是一种雅致的娱乐,符合他们的生活方式,乐于接受。其次,这种娱乐本身可以修身养性,并有健身的意义。$$投壶虽然从最初的礼仪演变成娱乐游戏,但它始终伴随着一整套繁琐的礼节,没有完全割断同“礼仪”的联系。这样,就使投壶的流传范围变得狭窄,只限于士大夫阶层。到了清末,随着西方现代体育的传入,投壶退出了历史舞台。
相扑时的服装,沿袭汉唐以来的旧制,比赛双方上身完全赤裸,下身光腿赤足,仅在腰胯束有短裤,头上一般是梳髻不戴冠,也有时足下穿靴或鞋。在山西晋城南北宋墓中,墓室、南顶绘有一幅相扑图,生动地描绘出了宋代相扑的情景。画中四个相扑力士,都赤膊光腿,仅穿短裤,头巾黑色,穿靴。中间两人正在全力拼搏,左边的头被右边的夹在臂下,右边的左腿则被左边的力士抱住,二人相持不下,另外两人则站在旁边观看。至于女子相扑时的装束,可能与男子差不多,脚体裸露,因此当时的文人很看不惯。北宋时,司马光还特别写过《论上元会妇女相扑状》,要求禁止“使妇女裸戏于前”。文中说:“今月十八日,圣驾御宣德门,召诸色艺人,令各进技艺,赐予银绢,$$内有妇人相扑,亦被赏赍……今上有天子之尊,下有万民之后,后妃侍旁,令妇纵观,而使妇人裸戏于前,殆非所以隆礼法文四方也。”但是后来妇人相扑并没有被禁止。$$在民间也有相扑艺人,多在瓦子勾栏表演,“先以妇数对打套子,令人观睹,然后以膂力者争交。”这些艺人表演都有精彩绝活。除男相扑艺人外,还有女相扑艺人。$$宋代之时已有相扑的专著问世,署名调露子所著的《角力记》,是我国最早的一部摔跤史书。《角力记》的内容虽大多是叙述古代角力的发展情况,但其“述旨”中说:“夫角力者,宣男气,量巧智也。然以决胜负,骋矫捷,使观之者远怯懦、成壮夫,已勇快也。使之能斗敌,至敢死者。人之教勇,无勇不至。斯亦兵阵之权舆,争竞之萌渐。”这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开发相扑活动的意义已有了较深刻的认识。$$元时角抵在社会中也非常流行,正如《元史·刑法志》所说“诸弃本逐末,习用角抵之戏。”元曲《刘千病打独角牛》杂剧第三折中就说:“每年三月二十八日,东岳圣诞之辰,我在这露台上,跌打相搏,争交赌筹,二年无对手了。”又说:“再无对手呵,这银碗花红表里缎匹,就都赏你。”可见当时相扑赛每年均有,胜者还有很多的奖品。